2016年1月22日出版的《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》和《中国图书传媒商报》分别刊发由张旭升、宋媛媛撰写的书评《珍藏记忆足迹 装帧历史深情》《行走在1983年的中国》,对我社出版的图书《我的中国梦:1983年中国纪行》作了深入介绍和重点推荐。
《我的中国梦:1983年中国纪行》记述了伯顿·沃森教授1983年第一次来到中国的所见所感。沃森教授1925年出生于美国纽约,一生致力于向西方和英语世界翻译介绍中国古典文学,是著名的汉学家、翻译家。沃森教授1983年的中国之行,堪称他的圆梦之旅。1946年他在哥伦比亚大学学习汉语的时候,就渴望有一天能来中国。1983年,他“终于来到中国”,这也是他的“中国梦”。
1983年的中国,正值改革开放初期,百废待兴,到处都在建设当中。导游、司陪的学识背景、工作态度,餐厅服务员的热情,甚至街头偶遇的在夜校学习英语的工人,都给作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全书的字里行间,饱含着沃森教授对中国的热爱。
书评全文:
珍藏记忆足迹 装帧历史深情
作者:张旭升 来源: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
当你翻开尘封的相册,看到一张张旧照片,已经被遗忘的某个瞬间,让你感到陌生又熟悉的笑脸、身影、动作,以穿越时空的方式定格在你的面前,你沉浸其中,惊异于当时的自己、曾经的年代、岁月的变迁。《我的中国梦:1983年中国纪行》(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),就是一串汇集着旧照片的记忆,是书写往事的心意,是记录梦想的旅程。在书中,作者伯顿·沃森不经意间接触到的中国人,如学习英语的屠先生、会讲日语的服务员、寒山道上的农民……他们无意间流露出的开放、积极、乐观的精神状态,成为记录那个时代的最好见证。
伯顿·沃森是致力于翻译中国历史、哲学、宗教和诗歌典籍的美国汉学家和翻译家。正如书中所说:“在向英语世界译介中国历史和古典文学这一点上,伯顿·沃森的贡献可能比任何人都大。国外研修关于亚洲或中国课程的人可能都读过他的译作。”对于中国之行的期待,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热爱,催促着作者的这次旅行。在这片对作者来说完全陌生的土地上,他寻找着与那些烂熟于心的典故、令人激动的地名和已俨然如故友的历史名人的对接。作者从日本启程,到北京,途郑州,游洛阳,感受西安,悟天台山……作为一名熟谙中国历史的人,他深知这片土地的厚重;在想象的期待与现实的展现之间,他也深知历史的沧桑。只是作为一名行程紧张的游客,他甚至来不及问一声:你好,就匆匆地结束了旅程。
伯顿·沃森用不同的眼光,为我们记录了改革开放初期的中国。他并没有特意向读者表达那个时代,而只是恰巧在那个时间,来到中国,看到了当时的中国。这对于一个研究中国文化40多年的外国人来说,无疑是一次难得的机会;这对于记录中国社会历史发展的足迹来说,无疑是一种别致的角度;这对于想要了解中国20世纪80年代社会状况的人来说,更无疑是一扇明亮的窗户。
“我认为中国人给我留下的最深的印象是他们很快乐,且常常是至少在外人看来没啥可乐的时候。”伯顿·沃森肯定了这种乐观和忍耐带给中国的巨大进步。“不管怎样,这种平静的快乐,这种处变不惊的能力是我最羡慕的中国特色……”
读完《我的中国梦:1983年中国纪行》,旧照片上俊朗的作者如今已近百岁高龄,旧时的风景也一定换了模样。感谢作者带我们走进1983年的中国,让我们重温了那个时代的美好和缺憾。一张张陈列的照片、一站站推进的行程,在精美的装帧里,用文字叙说着岁月和时光的飞逝,让我们在阅读的同时,观照今天的故事。中国社会的变迁和进步,延续在历史的脚步里,或大步向前,或疑惑踟蹰、掂量思忖,每一段都值得回味、珍藏。
行走在1983年的中国
作者:宋媛媛 来源:中国图书传媒商报
1983年对于美国来说,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年份。里根总统为了摆脱与苏联旷日持久的军备竞赛,独辟蹊径地提出了“星球大战”计划。如火如荼的国家大事,对一个普通民众的影响,似乎微乎其微。比如,这一年,年近花甲的伯顿·沃森教授终于辗转来到中国,完成了半生的夙愿。在多年以后的回忆录里,他用了这样一个饶有意味的“标题”,CHINA AT LAST(《我的中国梦》英文版书名),意为“终于来到中国”。
1946年,21岁的伯顿·沃森在哥伦比亚大学的一堂汉语课上,初次邂逅神秘的中国古典文学。浩瀚的典籍资料和瑰丽的神话传说,使他如痴如醉。缘分一旦开始,有生之年便再没有断裂过。幸运的是,在研究中国37年之后,沃森终于有机会踏足中国的土地。尽管只有短短的三周,这点时间对一个热恋中华文明的人来说是远远不够的,但他还是倾注全部的热情,用心去体味了一把魂牵梦萦的中国,于是,就有了这样一本《我的中国梦》。
从北京出发,一路向南,他跨中原,入长安,下江南,足迹遍布大半个中国。每到一处,都能激发他的怀古幽思之情。他在长城上致敬勤劳智慧的中国古代人民,他在易水之畔缅怀慷慨赴死的壮士荆轲,他在慈恩寺冥想大唐的绝代风华,他在西湖长堤凭吊白居易、苏东坡……经过的每一条河流、每一处地名,都能让沃森思接千载,联想起历史上的相关事件。
对于沃森来说,这次来中国非常重要的目的之一,就是要目睹文学作品中的实景。以前只能在口中诵念的名字,只在书中看到过的地名,诗经里的蒹葭苍苍,史记里的英雄人物,唐诗里的关山明月,宋词中的青苔黛瓦,无不让他流连忘返。《我的中国梦》是沃森初次接触现代中国时的感受,与其说它是一部游记,毋宁说它是大历史之外的一个小小窗口,透过这方寸空间,我们可以跟随他的目光,重新丈量那段远去的岁月,从而以一个智者、一个旁观者的姿态,回望巨变发生之时的风云际会,追寻中华民族再一次崛起之时那些被忽略掉的细枝末节。
2015年,90岁高龄的伯顿·沃森被美国笔会第三次授予翻译奖。这个走过将近一个世纪生命历程的老人,把他一辈子所有辉煌的岁月都奉献给了中国古典文学。孔子、庄子、司马迁、李白、杜甫等人,在他的中国梦里走向了世界;他穿越千年的时空,把唐朝的一轮明月挂在了自由女神像的头顶。